愉的第一次。
他用力吻她,也用力将自己送进那片湿汪汪的沼泽地。越来越紧,越陷越深,每一次试图逃走的挣扎都会换来下一次更为汹涌的吸引,他看到欢尔抓紧床单的手,他看到她额头渗出的汗珠,他看到她眉头紧锁却又美到极致的那张脸。
欢尔不会游泳,假期去海边面对花样繁多的水上项目一向绕道而行——她承认自己惜命,毕竟是从死神手里捡回来的东西,她从不敢冒险。可在这样万籁俱寂的深夜,她忽然有种正在冲浪的错觉——浪花要来了,恐惧却兴奋,最终兴奋压过恐惧,她被顶上巅峰。
浑身湿透,欢尔听到一声低沉的咆哮。
对,近似咆哮。
那种感觉许久不曾退去,如同熬一个大夜看见地平线上初升的一抹朝阳,疲惫、开心、值得。
景栖迟吻上她的额头,笑了,眼睛亮如繁星。
他说,“你所有第一次都是我的。”
“嗯?”欢尔筋疲力尽摇了摇头,“初吻不是。”
在她的印象里,那属于前男友。
不需要遮掩,过去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她可以做到坦荡。
“也是。”景栖迟语气肯定,“高三,有一次你睡着了。”
不曾对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