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一条血路,如眼前的杜漫,也如他的朋友陈欢尔。
宋丛必定不会阻拦,只是……
“你得相信他们。”杜漫双臂撑在桌上,“景栖迟说实话我接触不多,但欢尔我了解。她是觉得可以才会去做,学业是,感情也是。”
“栖迟应该第一个知道。”
“对,我同意。”杜漫点头,“可他更应该从欢尔嘴里听到。”
宋丛仍忧心未解,“早一天知道他就能早做打算,几年时间不是小事。”
杜漫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模样眨眨眼睛,而后双手抱胸靠上椅背。
“宋丛,”她就这样安然自得坐着唤人,“你知道你最大问题是什么吗?”
“我?”
“嗯,你。”
“我怎么了?”
杜漫静静打量他一会儿,而后单手撑腮,另一只手在空中绕着他划出一个轮廓,“你啊,你要学会天真一点。”
宋丛听到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他皱着眉头抿抿嘴。
“就比如,”杜漫先是环顾小餐馆四周,而后重新看向他,“你不用考虑我的开销选这样的地方,我说请你吃大餐是真心感谢你的帮助,一顿饭不算什么。”杜漫稍作停顿,继续,“你才二十几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