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休息一会儿,可那不听话的肠胃较劲似的与她为敌,实在受不住跑去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个干净。
只有冲水声,伦敦还未迎来新一天的喧嚣。
“真难受啊。”欢尔自言自语,鼻头发酸。
她想到 Mark 并不友善的神色,想到自己出国之前的雄心壮志,想到丁和平和师哥师姐的声声鼓励,也想到景栖迟与宋丛笑语晏晏大声畅谈。
而现在,异国他乡的公寓里,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撑着马桶站起来,欢尔挪着慢吞吞的步子躺回床上。
她很想给景栖迟打个电话,可拿起电话又赌气似的选择了关机。
没有自己,景栖迟似乎也能过得很好。
伙伴在旁,家人在侧,工作充实,生活愉快。
好像被遗忘了,在归零的时区里,在这座总是阴雨绵绵的陌生城市中。
直到晚上十点,欢尔仍是关机状态。
景栖迟找不到可以联系的人——他没有她实验室里任何一位同事的电话。他甚至想过打给祁琪,可对方与欢尔也在不同城市,平添麻烦还是算了罢。
邱阳这时敲敲他房门,“明天去烧烤?”
“烧烤?”
“嗯。姜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