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能跳出来去看——那个人不是她的母亲,只是一个失去过挚爱丈夫的女人,她悲伤过也痛心过,在子女已经长大的今日她又遇到另一个人,想为自己的余生再好好活一次,她不该被剥夺这样的权利。”杜漫说罢又补一句,“虽然对景栖迟来说,跳出来很难。”
“我先和欢尔打个招呼吧。”宋丛稍作沉默,“总归都会知道。”
“是。”杜漫点点头,“大家陪着他先把心里那关过去,总好过突然发现难以接受。”
宋丛到底是考虑得多,他再次征求杜漫意见,“要不过一段?栖迟刚到研发中心,这阵子估计忙得天旋地转。”
“你啊。”杜漫戳戳他脑门,“当然得立刻告诉欢尔啊,小陈有小陈的办法,到时你来做外援就好啦。”
宋丛想想笑了,“也是。”
欢尔对付那家伙总比自己点子多。
“其实越早让景栖迟知道,”杜漫眨眨眼,“对他妈妈才是好事。”
宋丛愣住。
他恍然觉得,将这件事告诉杜漫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正因杜漫游离在圈外,她看待事情的角度才更加宽阔——在自己只挂心朋友接受度的这时,她关注到的却是景妈,那个真真正正应该被关心的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