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丛一向宽厚,听得这话点点头,“倒也该往前走了。”
“老刘我接触过,是老实人。你爸也侧面打听过,离婚之后一直忙着生意,本本分分,算得上儒商。”宋妈仰头看看儿子,“你景叔走了这么多年,你们小的一转眼也都大了,该理解的事应该能用成人的角度理解,对吧?”
“妈。”宋丛蹲下来把住轮椅扶手,“我当然能理解,可栖迟毕竟……”
“所以啊,你知道了就得点拨点拨他。”宋妈叹气,“你林阿姨多辛苦啊,医院大大小小一摊子杂事,栖迟常年在外地赶上忙个把月都回不来一次,当妈的希望你们小的好,问少了担心问多了又怕扰了你们怕你们烦,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各方面都妥善能聊得来的人,闷着不说的顾虑还能有谁?”
宋丛沉默。
他只是觉得,自己也好,杜漫、栖迟、欢尔也好,他们似乎都太自私了。
只活在那一方天地中,关心的总是前途事业、情感走向、朋友喜乐、有关自我周身的一切一切,他们太习惯于将最少的关心分与最亲爱的家人们。
“我知道了。”宋丛虽这样说,心里却对如何点拨景栖迟完全没谱——这并非他擅长领域,况且从小亲如兄弟,他很担心这件事会刺伤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