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越轻松,欢尔却越难过,心撕绞着拧成一团。
她只是突然觉得,走出来既非权利又非义务,那只是一种选择,愿意或不愿意的选择。而他们每个人都在推着他向前看,他们说尽日后的种种好处试图让他斩断过去重新开始,他们在无形中忽略了他的意愿。
对于伤痛,有些人或许一生都走不出来。
可那又有什么不可,没关系的啊。
歌手唱起最后一段——
时光时光慢些吧 不要再让你变老了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我是你的骄傲吗 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了
景栖迟远远望一眼人群,而后对着电话说道,“我也想往前看,可我又怕他会怪我。我们可以幸福,可以好好生活,但是他只有自己啊,欢尔,他在那头就只有一个人。”
欢尔偶尔感觉自己就是景栖迟。他所惦念的、矛盾的、徘徊的,他的喜乐也好,两难也罢,她仿佛他身体里的一个器官,一根肋骨,他疼一下,她便跟着疼一下。
正如此刻。
“慢慢来。”欢尔轻轻说着,“栖迟,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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