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总要直言不讳点出来。
闭起门的这间房里只剩三个人,而他们之间从来都不需要欲言又止。
“我没冷脸。”景栖迟有些烦闷地扭过头,“我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该说什么呢,在日后漫长的岁月里,门外那位陌生人的身份许会变成自己的继父。
“你这样,林阿姨会多想。”宋丛上前拍拍兄弟肩膀,半打趣半认真,“刚才打电话不是挺有那劲儿的么,把你社会人的成熟一面先拿出来顶上。”
“不是一回事。”
宋丛不知从何劝说,朝欢尔投去求救眼神。
“这样好了。”欢尔从床上跳下来,两只脚伸进拖鞋里慢悠悠蹭到景栖迟身边,“你就当检验合作方资质,全权本着公平公正公开原则,过关最好,有改进意见提出来。人家带着诚意,咱们总不能一棒子打死。”
景栖迟本来绷着脸,听得这话一下笑了,“怎么到你这还就抡上家伙了。”
欢尔揉揉他脑袋,“小同志,先想想是不是这个理。”说罢转而打开房门,“我去看看我爸,老陈可别一激动把自己煮了。”
她前脚刚走,宋丛后脚迅速关上门。
景栖迟面露疑色。
“欢尔还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