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已经略微清醒,但仍旧没什么力气说话,还是觉得身子虚得要命,仿佛随时都可能昏睡过去,我看着爸爸一次次把手狠狠抓在头上,老妈眼睛红红的不停跟他说着什么,她说话的间隙发现我醒了,刚张嘴想说话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拿过一杯水轻轻扶着我的头放在我嘴边。
感觉水有些凉,顺着搭在杯沿的纱布缓缓地落在我口中,有了这一点滋润,我忽然觉得全身火燥,急不可待地让水顺着嗓子流下去。
在液体经过嗓子的一刹那,长久的干燥忽然被滋润,像是引起了微小的爆裂,钻心地疼痛,我甚至能听见细小的噼啪声在头颅里回荡,紧紧的皱起眉头无奈地试着转头躲避,妈妈很细心,察觉到了我的不适,把水杯拿开,将我慢慢放回到枕头上,我缓缓的呼了几口气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三次醒来是在夜里,房间里没有开灯,走廊上的灯光从贴着纸的门顶窗透过来,到屋子里已经是一片昏暗。模糊着看到床前趴了一个身影,正响起微微的鼾声,轮廓看起来很熟悉,但是又拿不准是谁。
我试着把头转向另一边,觉得脑袋很沉,但是没有更多的不适。窗帘只拉上了一半,能看见不远处的楼房,一片灰白上点缀着几片黄晕,该是熬夜人的灯光。忽然耳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