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毛子回来了,他坐下说刚碰见个熟人,聊几句天儿。我递给他餐具,问他说你那熟人是不是叫痔疮,毛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也没想就说痔疮是谁,说完也明白了,给了我一下:“你丫才长痔疮了呢!”
说到痔疮忽然想起雷子了,他有这个毛病,每次出来时他要是去上个厕所,回来就跟被鸡奸了似的,面脸痛苦地在腰下面摸索。想起他我心里针扎一样难过,我现在已经不再怪他,只是两个人之间那层隔阂似乎不是谁轻易就能剔除的了,即使我能原谅他,他又能不能放下面子回来呢?
我不敢多想,赶紧倒酒,毛子拿我的杯子说你还喝么,要不都给我得了,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夺过杯子白了他一眼,说美得你,我就喝一瓶解解渴。
话是这么说,走时我数了数桌上的瓶子,有十来个了又,他喝了一多半,我怎么着也得四瓶。
路上我尽量慢开,一个出租车跟我后面半天,终于找到空儿上来了,开窗子跟我搭话,说哥们才学车吧?毛子忽然发飙了:“去你大爷的!我开车把你从你娘肚子里碾出来的,这都忘了!”
那司机被毛子骂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愣了会才嘟囔了句精神病,关上窗子跑前面去了。我看看毛子说你丫嘴真损,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