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内半晌,方打开盒子,果然是戒指。
樊宁说,修祈戴了一只戒指,现在,修祈送了她一只戒指。
【第十四节】
楚晃在安徒生的办公室很大,是她以前办公室的三倍。窗脚是宽、高四十公分的坐台,和招待区一致。
招待区的坐台是员工下午茶时聊天的地方,她的坐台上,全都是昨天问助理要的以前的项目的物料,还有项目在放映时期,竞方的营销模式汇总。
她走到窗前,拨开一沓杂志,脱了高跟鞋,光着脚踩上去,看窗外的景。
她看到的上海是灰色的,但她更愿意相信,拨开这一层灰,它蓝的剔透。
时代巨变衍生而来的压力是这一代年轻人最大的仇敌,楚晃年纪轻轻已经是互联网小巨头的半个高管了,她好像比很多人都幸运,但其实她一直没解决焦虑带来的问题。
她总是思考前程就是焦虑最大的体现。
修祈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
他的出现,让她更焦虑了。
她偏头看向桌上的小盒子,她得知它是戒指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她无福消受这只浪子的在意,而是他竟买得到这一款,还想他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转念一想,花得又不是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