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蒲一程也不是个耳聋。
他的视线向巨响的始发地投射过来,推着自行车,站在5米开外,静静的看着我。我羞的涨红了脸,忙不迭的去抓住自行车左右手的把手,卯着一口劲的用力拔起。可自行车没那么听话,拔起三分之一后又以一个碰瓷般的姿势不配合的摊倒。
越急越出丑,我恨不得亲手拆了它!
我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从容。不再追求一口气拎起的利落,把扶起自行车的动作进行拆分。先是从车笼头前的篮子里拿出重达一二十斤的书包背在背上。再去握住左右把手,看准,谨慎的预防着它所有可能发生的不测,缓缓的将它扶起。
我没有再看蒲一程一眼,采取了平日常用的保守上车姿势,老老实实的跨坐好,再小心翼翼的蹬了起来。
背着书包也好,起码背后有个东西挡着,不然背脊又要被蒲一程的目光灼糊一大片。
我僵硬的踩着脚踏,一路的臆想着在蒲一程的视线范围内,可能发生的各种惨不忍睹的窘况。
骑着骑着我的两条腿绞在了一起,两只脚踏凭空打转;
骑着骑着前面一块石头将我绊倒,我前空翻般的摔出10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