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我妈出了房间门,看着手里的苹果,心里一阵愧疚。想想也没办法,随身听那么快要还,不抓紧听,学不会怎么办。
我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又偷偷的把耳机戴上。
果子。
最近我妈喜欢把削好皮的苹果都要说是“果子”。我也觉得自己好怪,正常说是“苹果”的话,我就觉得不好吃,吃不下。一说成“果子”,我反而胃口大开。脑子里全是自己裹着豹皮像野人一样在山林里跨步奔跑的情景。渴了就匍匐在山溪边大口大口的喝水,饿了就爬到树上摘下野果塞进嘴里,酸酸涩涩,吃起来全是自由的味道。
“昨晚听了磁带没?”第二天的中午,蒲一程在我们一起骑车回家的路上问我。
“听了。”
“会唱了没?”
“快了,我妈盯得紧,在她眼皮底下,也没太多机会听。”
“嗯,反正磁带都有了,你就有空慢慢听。”
“嗯嗯。”
两天后的中午。
“随身听带来没?”苏蕊一见我进门就问我这个。
“带了,等一下。”我从书包里拿出随身听。
“磁带呢?”苏蕊接过。
“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