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向蒲一程,像以往一样坐到了他车的后座。此刻,我突然有了一种祥林嫂捐了门槛之后的赎完罪的轻松感,我是不是赎完罪了?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再找不到不要我的突破口了?
我们在回家的路途中缓释着自己,彼此都在缓释着。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知道蒲一程瞥见了我新换的这个黑色坐垫。他看见了,我就放心了。
他这座冰山在消融,一边挣扎,一边消融。
我看得到。
而我这颗悬着、揪着一个多礼拜的心也随着他的消融,稍稍得到了分毫的安定。
于是当晚我拿出了久违的精力开始对一些生疏的课程进行预习和复习。我首先想到了物理,因为明天上午有“猪头三”的课。他在上节课的时候吩咐了下节课的内容一定要做到提前预习。对于他,我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虽然说我在高二的下学期已经分到了文科班,但实际上理科的课程还在继续,并且要继续到高二的下学期结束,考完会考为止。
我们的数学老师没变,还是温柔耐心的张老师。化学老师也没变,也还是全校最有气质的女老师。然而物理老师变了,不再是度老太了。物理老师换成了化学老师的老公——一个暴名远播、毛发生长旺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