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自己被捆住了,还用荆棘一样的道德藤蔓束缚伤害着自己身边的人。
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天长日久地缠绕得令人窒息。
学长那样温柔的人,竟然是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
站在门边的凌冬,双眸映着透窗而来的山色。
他温柔而安定,在这样的控诉指责的哭腔里,眸中微微露出一点悲哀的神色,却终究没有一丝晦暗不安。
“妈妈,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怪物。”
“如果自己不愿意走牢笼,无论别人怎么想拉你都没用,只能永远地困在自己的世界里。”
“如果妈妈你,愿意走出这个家。我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您。”
“但我不会再回到您的身边,也不会再回到这栋屋子。”
他一字一句地说完这些话,不再看向屋内,把目光转向半夏,牵着半夏的手退出那间屋子,关上了那道门。
门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茶具砸门声响。
“白眼狼,没良心的小畜生。当初我就不该看你可怜,把你领回家!”那个声音咬牙切齿。
“呜呜呜,小冬你答应过妈妈的,你不是说好,会永远陪着妈妈,报答妈妈的吗?”那个人柔弱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