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半夜背起行囊出发,不必爬到山顶,光是呼吸到笼罩着山林雾霭星光的凉气就可以尽兴而归;想在旷野唱歌就唱歌,困了就在幕天席地的背景下睡觉,一天可以吃八顿饭长出肥胖纹或者绝食三周瘦成白骨精;不必拘泥于工作孩子亦或是否有人陪伴,买不起饭就下楼端三个月盘子成为打工女皇,再捻着一片刚出炉的虾片,和萍水相逢的游客奔向不知名的远方。
芥焰妍没有办法理解这样的事情,她迷惑道:“现在也许会很开心。然而等到老了的时候,不会很寂寞吗?”
在自己难过的时候,伴侣也许正和另外的人共享云雨之欢,自己的心里话又是否能和这样同时与他人有亲昵行为的爱人讲呢?
“或许吧。”格桑西目光放得很远,深邃的眼瞳映衬着南滨湾归来的一叶渔船,“但是现在的我为什么要去为将来的自己负责呢?如果说人生的苦痛与愉悦都是恒定的,那么我选择先及时行乐。”
格桑西的长发在海风下飞扬起来,卷发后面狭长的眼睛认真地看过来,“晚年的幸福是幸福,现在的快乐难道就不是快乐了吗?”
咬了咬唇,芥焰妍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结婚呢?”
格桑西悠悠吐出一口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