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手上,是一道锋利的刀刃划过的痕迹。
小孩子粉红色的血顺着伤口流出来,代替黏腻的蛋糕屑和金黄色的膨化食品碎末,浇满了肥胖的手指缝,而且现在已经微微凝固成狰狞的闪电形。
大壮这是真的被吓得狠了,哪怕是有父母嘘寒问暖,也胆怯地只敢小声抽噎,一个字也不敢说。
大巴是难得的寂静,就连发动机引擎的隆隆声都清晰可辨。
无人应声。
哪怕是他的母亲再怎么耐心地问他安慰他,大壮都还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只知道在那里瑟瑟发抖,活像是回到了避风港的小小鹌鹑。
最好还是他父亲不耐烦,啪地一声拍了下他的肩:“连个屁都不敢放,将来别说是老子儿子,我生不出来你这样的孬种!”
不等他老婆瞪眼睛骂他,刚才支支吾吾不说话的男孩还真的动了,他抽回被妈妈温柔吹风的手指,小身子扭了扭,眼风往过道旁边瞥,绞着自己衬衫上面的熊大、熊二,还是不吭声。
但是孩子他妈是谁啊?用句比较俗气的话来说,他家儿子屁股蛋撅起来,她都知道要下几个粪蛋蛋。
大壮母亲猛地拍了下椅子背,也不顾大巴还在咣当咣当地前行,就已经伸着脖子跑到咧着嘴看戏的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