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撩了一下眼皮望过来,“我记得你是中学生?”
按理说问不出这么幼稚的问题来着。
“怎么不会了?”赵饴纽愤懑不平,“现在校霸都不抢零花钱,改抢假期作业了你不知道吗?”
她语重心长道:“做神明也要跟得上时代的节拍,不然你就是被时代淘汰的神,是一个土神,是神明失格。这样是会被瞧不起的,知道吗?”
目难枝懒倦倚着树干嚼薄荷叶的动作一顿,唇齿间都溢满草木的清新味道,然后他失笑:“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抢走作业,不用写不是也挺好的吗?”
好什么呀?
“如果我还没写当然是好的。”赵饴纽加重语气,严肃强调道,“这些作业我可是亲自花了三节自习课的时间写完的,就连选择题投骰子都是亲手丢掷的,我就算命没了也要保护我亲手赶出来的练习册。”
从冬到春,再由春入夏,薄荷叶的汁水涂抹过落下绵密细雨的深秋,最后再兜转回静谧沉冬。
人类是由什么东西构成的呢?
那时候已经算得上是深冬,夜晚黑的总是要比较早。
微冷的簌雪刮着旋转的风落到少女的米色围巾,慢慢消融成。那时候看着少女微红的面颊和澄净的双眼,目难枝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