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雁聘神情恍惚自尽时跳的那栋楼。
而那大爷听到脚步声,不待盛煜野说话就已经直起腰转过身来,杂乱的眉毛微微一拧,刚要痛骂“小兔崽子不修武德竟然假期不在家跑到学校玩偷袭”,就在看到来人时顿住,表情也缓和下来,“原来是小盛啊,有一阵没看到你了。”
青年站在雪里,睫毛长密,明明是温和笑着的,却总像是数九寒冬里冻上的冰层。冰下是汩汩流动的水与活鱼,冰上是一片茫茫然的死寂。
盛煜野有些讶异,“您认识我?”
“当然认识,我又没得什么老年痴呆。”这大爷放下了扫帚,示意他跟过来,“大冷个天,进屋里喝杯咖啡吧,不过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拉开速溶咖啡的拉环,是一声清脆的响,盛煜野有一阵没沾过这种学生时代必备的咖啡,略沾了唇就放下去,倒是大爷很感慨地擦了擦窗,“一晃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投生到一个好人家?”
外面的天气过于寒冷,里面的窗户就结了很精致的霜,外面发生再怎么样惊心动魄的事情,也总要隔着一层雾来看。
他做保安的时候没事做,就喜欢在屋子里放个半导体,啜着点热水滚过的浓茶或者超市促销打折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