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本生活的这个地方已经成了地地道道的凶宅,没有人接手更没有人来修缮,于是他们很轻易地就走了进去。
这时候雁聘已经走过了两个空房间,甚至找到了更多家庭合照。当然,合照是妈妈、爸爸和儿子,不是亲亲小脸蛋就是在手里抓阄,看上去一派和乐。然而不要说雁聘,连二女儿都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来。
这算什么,老来得子?
光从表情,雁聘就能猜到这个没再多说的青年在想些什么,于是摇摇头解释道:“不可能,和我有血缘关系的这个妈妈光是子宫穿刺就做了不下十次,不知道是她丈夫弱.精,还是他们两个的染色体注定不那么搭配,一直都生不出来儿子。而且因为堕胎次数太多,她已经不能再怀孩子了。这个儿子不是她生的。”
那是谁生的?
雁聘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个失忆的鬼,和他站在同一个起跑线,更是对这样的事情不知情,但是有一点她还是记得的。
她走到发着霉味的厨房,示意他把拧煤气的小柜子打开,在一袋陈米里哗啦翻了好几遍,最后盛煜野终于拿出来了一个卷边的日记本。
还是带着田字格的那种。
“你知道吧,你们人类不是有种说法嘛。正经人谁会记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