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里黏到的口香糖,然而在四目相对的时候,反而是她被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半天喘不匀气来。
这倒是让还是个高中生的盛煜野有点歉意:“不好意思,我是……”
“我知道,”没成想,这扶着墙“哐哐”把脚上的脏污口香糖往鞋柜上蹭的女人满不在乎地喷了喷鼻音,“早听说这老畜生还喜欢被人走后门了。弟弟,你多大啊?是不是还没成年?真是什么孩子都能下手!”
这是把他当成鸭子了吗?
盛煜野哭笑不得,然而还不等说些什么,那女人已经干脆利落地把破乱成一团的网袜揉成一团,空手掷到垃圾桶里。
不过她准头不太行,那黑色皱巴的一团掉到了垃圾桶的旁边,离着这样远看过去,倒是更像一条在洞穴里蛰伏已久的蛇。
女人不太满意地啧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去捡,只是回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就在盛煜野都以为她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对方竟然皱着眉从胸口处卷了两三张粉红色的票子放在鞋柜上,不太满意地挑剔道:“年少不知牛.子贵,弟弟你还是回去再读几年书吧。”
当时的盛煜野觉得,这恐怕是自己将近二十年的人生中,最为滑稽的一刻。自己竟然被父亲的情人怜悯,还塞了几张百元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