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头。
盛煜野生活很幸福,他不需要额外的温暖,也不需要被救赎。
说起来非常奇怪,他只是忘不掉那张卫生巾。
直到他在午休时分看到涂着姨妈颜色口红的雁聘。
那时候,雁聘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拿着把剪刀剪纸,离得近了才能看清她其实是在剪最近一次月考的化学试卷,红色的对号和叉,高分与低分都在她银亮的刀片下喀嚓成意味不明的碎纸片,洋洋洒洒落满了主任的键盘缝隙。
看到他进来,这女生也不惊慌,很是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垂头专注于自己的剪纸大业。
盛煜野本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然而在那个时候却情不自禁地问:“为什么要剪?”
这话其实很像废话,既然剪的是化学试卷,那必然是化学考试没有考好。然而S中的考试实在太多了,这次是办公室恰好没人,难道之后每考一次化学都要跑来剪一次试卷吗?
那样很不现实,也迟早会露馅。
活动了一下手腕,由于机械性的动作重复太多次,剪刀的手柄处卡在她过瘦的手指上都已经有了白痕,雁聘护住脖颈转了转脑袋,淡淡道:“因为没找到碎纸机。”
谁问你这个?
盛煜野看着这个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