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怎么说,医生也和差牧绿是多年熟识的好友,总不可能敲门去拆他的台,虽然进门前的时候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一走到病床前就摆出严肃的模样,还很严谨地拨弄了一下仪器,看过十分钟前才写出来的病历才嗯一声:“你可以出院了,身体恢复得还不错,但是一定要一日三餐按时吃饭。”
还转过头来看尤霏霏:“你是病人家属吧,一定要看好他好好吃饭,这些有利于骨骼的恢复。”
——扯淡。
但尤霏霏信以为真,看到青年病弱的样貌,原本那句“我不是他家属”的话也咽了下去,忙不迭地点头,看样子要不是情况不允许,还要拿个本子好好记录一下。
这样认真的态度,倒是让医生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以拳抵唇轻轻咳一声,装作没看到尤霏霏视觉死角处男人警告的视线:“差先生也是个成年人,相信他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外面有凉风徐徐,吹拂到身上的时候都转出细小温吞的旋儿。闭目的男人衣服只是松松挂在肩膀上,面色苍白,下巴跟着尖起来,更带出一股我见犹怜的楚楚风情,偏偏他唇色红,中间的那一颗唇珠都勾心夺魄。
啧,当真是白莲中的白莲,白莲皇中的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