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巢的幼鸟一般,他的手腕微不可察地转动了一下,然后从树上一跃而下,像飞又像跑一般地来到“安逢”身边。这样一段画面都被牢牢禁锢在镜头之内,各个机位的拍摄进程都极为顺利,颇为酣畅的一镜到底。而这个时候,小侯爷终于站稳在了“安逢”眼前,腰身微一前倾。
他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支刚折下来的花。
小侯爷讨饶般地看着她,嬉皮笑脸地将花往“安逢”的发间一插,卡在了白玉发簪旁。
“阿姐。”他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地笑,“别生气,笑一笑。这样好看。”
“安逢”几乎要因为弟弟的动作,心都软得化成一团。她伸出手去,想要碰一碰弟弟的脸——
就在这一瞬间,响亮的“咔”声一下打破了这种和谐,云导拿着场记板喊道:“cut!”
高莹莹还怔怔有点反应不过来,薛慈的情绪倒是一下收起来了,原本对亲人的眷恋依赖,还有两人间缓缓流动的亲密气息,随着出戏瞬间都消散的一干二净。薛慈又变成那个对人温和礼貌,却颇有距离感的薛小少爷。而高莹莹骤一经历这样的反差,她看着薛慈,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点遗憾空虚来。
“高莹莹。”云导喊她,“你刚才情绪不太对。虽然怀念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