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德看着她的泪，释然道，“我无憾了。”
苏卿若在噬骨的痛苦中眼睁睁看着这个曾经与她朝夕相处一百多年的人像冰雪雕像一样从脚融化到上身，连脸都融化了，最终消失殆尽。
幻境咔擦一声，破灭。
她置身于无尽黑暗中，仿佛又回到了被封印在山洞中的那一刻，苍茫天地间，只余下她一人。
……
苏卿若看到了脑海中记忆里最初的画面，那是始祖九尾狐诞生的上古。
她看到了凶兽最终杀了瑞兽，也看到了瑞兽被一道光送到了幽谷中。
她看到那瞎了双眼的瑞兽在幽谷中独自生活，日日餐风饮露，似乎与外界断绝了所有来往。
直到七万年后——
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吵醒了静谧几万年的幽谷。
瑞兽九尾狐从修炼中醒来，用那双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孩子别怕，娘亲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一道细弱的女声传入瑞兽九尾狐耳中，它盯着那个方向，什么也看不见的冷漠开口，“是谁擅闯我的领地？”
那脚步声骤然停下。
那只叼着孩子的庞大古兽站在黑暗之中，满身鲜血，气息渐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