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去,他可是从肮脏的血肉白骨里爬出来的。
程及很客观地来了一句:“是糟蹋了。”
戎黎挂了,一抬头,看见了门口站的人:“拿快递?”
徐檀兮颔首,走进来。
她应该很喜欢旗袍,今天穿的是杏色,天有些凉,她在旗袍的外面搭了一件长款的针织开衫,开衫的胸口别了一个胸针,是一朵清新的小雏菊,脚下是平底鞋,脚踝上系了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头发用一根没有任何装点的玉簪子松松地挽着。
屋外路过的男人停下脚,在偷看她。
戎黎问:“哪天的?”
她说:“今天。”
“尾号。”
“0317。”
“稍等。”
戎黎去后面的货架上找,她的快递是个四四方方的木质盒子,外面用快递袋包着。
“签字。”他并没有松手,就那样拿着让她签。
徐檀兮签好名字,把笔递还:“谢谢先生。”
很奇怪,她总叫他先生。
她的字很漂亮,也很规矩,簪花小楷,端端正正,只在收笔的最后一下,溢出几分大气风骨。
***
今儿个要补货,戎黎回去得晚,是秋花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