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把盖在脸上的书掀了,他最近睡眠质量下降,晚上没睡饱,白天睡不着,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有时候起床气能从早上持续到中午。
    比如现在,他看上去就很烦躁,很暴力地拆了快递。
    里面是只手表,镶钻的。
    王小单看呆了:“我在网上看到过这只手表,价值一栋别墅。”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戎哥,谁啊?”这么大手笔。
    寄件人那一栏没填,只填了个陌生的号码。
    戎黎没说是谁,把表揣兜里了:“我出去一趟。”
    王小单摸了摸下巴:难道又是哪个富婆看上戎哥了?他朝外边张望了两眼,见戎黎过了马路,去了街对面。
    便利店对面,沿街走几步,就是徐檀兮的糖品店。
    “一共六十三。”徐檀兮说。
    店里有一位客人,在收银台结账。
    客人双手撑在台面上,整个身体呈前倾的姿态:“听说你叫徐檀兮,是哪个檀?哪个兮?”
    男人年纪不大,应该是不太爱洗头,也不太爱剪头,头发过耳,油光锃亮。
    徐檀兮没有理会他的搭讪:“客人,一共六十三。”
    对方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从钱夹里掏出一张一百的,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