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结束,他去了卧室:“还不过来。”
    萧既起身,跟着进去了。他很瘦,肩胛骨微微突出,后背挺直,灯把地上的孤影拉得细长。
    咔哒。
    门关上了,夜里很静,皮带抽打的声音的很刺耳。
    过了很久很久,卧室的门从里面推开,客厅没有开灯,萧既走出来,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机,身后漏出来的灯光照在手腕的勒痕上,他背着光,脸上毫无血色。
    电话通了,是一位女士接的:“怎么这么晚打过来?”
    “乔姐,”他佝着身子,背脊像拉弯了的弓,衬衫很薄,甚至能看清他紧绷的骨骼,“你能不能帮帮我?”
    女士戏谑地问:“帮你什么?又看上什么角色了?”
    “把我拉出来。”
    他在求助,卑微、毫无姿态。
    在深渊里待久了的人,是要不起自尊的。
    那边的女士笑了:“为什么找我?”她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我说过喜欢你?”
    她只是他众多“恩客”当中的一位。
    “萧既啊萧既,”她笑他,“你怎么这么天真啊。”
    不是天真,是走投无路。
    说喜欢他的人很多,骂他脏的人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