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她有些惊慌,不停地喊着他:“戎黎。”
“戎黎。”
“……”
清晨又到夜幕。
他们在洞穴里耗掉了一个花开的春日。
夜里,天上坠着满天星子,地上开了各色的花,风卷着花香,吹遍东丘葱葱郁郁的山,枝头立着一轮昏暗的月,远远看过去,像名家精心泼的一副画。
月亮在棠光怀里。
她在戎黎怀里。
“累不累?”
“嗯。”她昏昏欲睡,却强撑着眼皮,舍不得睡。
戎黎拍着她的后背哄着:“你睡会儿。”
她把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情事过后很惬意,尾巴无意识地在摇:“你会走吗?”
“不走。”
她这才睡去。
等她睡熟后,戎黎起身,从洞中出来。
岐桑好兴致,半夜饮酒,洞府门口有棵盛开的桃树,风吹着花瓣落了一地,岐桑肩头也停了两瓣。
戎黎眼睛伤了,却也不是全然看不见,他能看到大致的轮廓,但很模糊,像白晃晃的影子,白天见不得强光,得用带子遮着。
是以,他走得很慢。
他伸手摸索,碰到石墩之后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