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来排练啊,我等你!”
她足足在枕头边磨蹭了十五分钟,才叹气一声,起身离开。
等门外的感应灯熄灭后,尚鹤寅的发间爬出一只黑黝黝的虫子。
它晃动着触角,感应着热量来源,蠕动着爬至额头位置,左右扭了扭,闻了闻,确认过信息准确之后,毫不犹豫地伸出尖锐的小牙!啊呜一口!
……
月黑风高杀人夜,花帽压低幽会时。
从宥言闲庭信步地走在医院走廊里,风里飘着类似潮起潮落的沙沙声,那是浸泡在夜色中的草坪,与脚面摩擦之后的动静。
待月色渐浓,暮气升起时,他侧耳驻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仰头望望四周,屏息疾行。
一直摸索到220的窗下,从宥言才稳住神色,背靠墙根,摸出烟灰缸。
紧跟着楼下的弹击声,220的推窗缝隙里,钻出一条眼熟的黑色虫子。
从宥言举起烟灰缸,摇了摇,那条小黑虫挪至窗沿,奋力一跳。
伴随着一道华丽的抛物线,细小的黑影飞进从宥言掌心。
这是从宥言在这个世界培育的第一条毒蛊虫,一直靠曼陀罗花、生草乌、南天星、当归,磨成的药饼子喂养,好不容易才长这么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