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绢帕,朝她递了过来。
安洛施道谢,结果带着他特有檀香味道的手帕,擦去了鬓边水珠。
他倒一杯热茶,递在安洛施手里,微微滚烫的温度熨烫着她冰冷的手心,内心惴惴不安的情绪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徐公子住在这里?”
徐随宸闻言,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不是,在下也是无意之中找到这处地方,想着你会喜欢,便时常来这坐坐。”
自沈怀衍一死,他这个军师的位置被皇甫峰完全架空,虽然他还是可以自由在府中来去,但却再也接近不了军中事宜。
安洛施不自然地垂下眼帘,将茶杯端起来轻啜一口。
徐随宸的话像是一根羽毛,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她的心弦,他就像从前一样对她事事照顾,可偏偏又和从前全然不同了。
安洛施甚至怀疑,过去的一切是不是她在做梦,是以在梦中还万般温柔的宸哥哥,梦醒了之后竟然是条伪善的狼。
“你……”
“你……”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
徐随宸温文尔雅一笑:“你先说。”
“你究竟为什么要和恭王殿下对着干?”安洛施皱着眉头问道。
她始终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