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活该。
    阿沐却已经又寻得了自己的开心。她在雪丘上转来转去,看了很多,对每一样事物都兴致勃勃,苍白的笑容也满是生气。
    最后,她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声,说:“姜月章,我好喜欢现在的扶桑。”
    现在的扶桑……现在的。
    他闭了闭眼。
    这句话究竟冲了出口:
    “阿沐,我真希望当初的夺天之术,能将我剩余的寿命全都予你,而不必如现在一般,竟是 ……”
    他一时哽咽难言。
    她抚过他眼睛,拉起他的手,又将他的手掌摊平。而后,她垂首在他掌心一吻。羽毛般的一个吻。
    “十年生命换一年,不划算的。你用二十年换来我更多两年的时间,已经够了。何况……”
    她没有再说。
    但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何况,何况――夺天之术只能用一次。
    他已经失去了唯一的机会。
    心脏上的荆棘在缩紧,那些尖锐密集的刺扎进他的血肉,一直往更深处扎下。
    他捧起她的脸。这个举动本是为了更近地看清她的脸,可当她抬头,他只在她眼底看见了自己――何等惨淡而可悲的自己。
    “没有划不划算,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