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问了一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那你去了么?”
这个轻细而认真的问题,令青年苍白的脸上泛出一点柔和之意――尽管这柔和转瞬即逝,比湖面飞掠而过的蜻蜓更快。
“去了。”他说,“而且,我的确为他的孙子开出了调养身体的药方。那人先天不足,不能根治,只能用药吊着。”
“后来发生了什么?”裴沐问。
听见这个问题,姜月章总算偏过头,看了一眼那头的人。老者身体摇晃一下,面上一片愧悔与苍凉,再不见方才的慷慨凛然之态。
“后来,虞国国君找我,想给我个官职,我拒绝了。还有一个术士家族来招揽我,我也拒绝了。”姜月章淡淡道。
“那群人便绑了这老家伙的孙子,威胁他,叫他来骗我去赴一个什么局。我去了。我总以为,受了我恩惠的人,便是不知感恩,也不会害我。”
他唇角微扬,眸色却深:“谁知道,中原一地的规矩,原来和我们西南大不相同。那里等着我的,是一场偷袭。”
“不得不说,那些术士虽然品德败坏,术法却用得不错。我栽了便栽了,被他们折辱、虐待,也不过让我心中发誓,迟早要报复回去。但我没想到的是……”
公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