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早朝,今夜骨痛的话,明日处理政务说不得会出差错。
连外衣都没披,他转身就走,而且越走越快。
黑洞洞的天和地面红彤彤的灯火交织,衬得连接天地的大雪越发茫茫。他走过冰冷的走廊,远远就看见台阶下一个人影。她还是直直跪着,笔挺如剑,动也不动。
他的心又开始抽搐,骨头也好像真的开始疼痛。
“……裴沐!”
心在痛,骨头在痛,连带太阳穴都突突跳着,让他整个头都在痛。他忘了自己走过去时,都愤怒地数落了什么、数落了谁,但他记得她有点迟钝地抬头,嘴唇冻得有些发紫,脸上带着一点惊讶和淡淡的迷惘,似乎连他是谁都分不清了。
他身上疼得更厉害。
“都愣着做什么――叫御医!拿斗篷……算了,滚!真没用,朕自己来!”
他一把将她抱起,转身走回殿里。她那么冰凉地靠在他怀里,所幸还有呼吸。
那一年……是了,那是他们相遇的第一年发生的事。那一年的冬天他们第一次爆发激烈的争执,她跟他赌气,可靠在他怀里时,还有温热的呼吸吹拂到他颈上。
那一次,她好像还说了什么。
当她迟疑着来拥抱他,委屈得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