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命于掌门。”
她说完,略犹豫一下,含蓄道:“掌门,我们而今人虽不少,但大多都只当得弟子,只有六国出来的人,勉强可以胜任门内部首,却也无法填满长老的空缺……”
“不必在意。”裴沐说,“现在填不满,以后总会填得满。这天下还有很多人生活在罅隙之中,需要一个制度以外的栖息之所。慢慢来。”
“是。”
赵衡烟点点头,继续汇报:“另有一件事,是关于工部弟子苏逢的。”
“苏逢?就是前段时间捣鼓织布机那个人?”裴沐脑海中浮现出一名青年的模样,“他怎么了?”
“苏逢前不久研究织布机时,浪费了许多麻布、丝绵,当时还被张长老骂了一顿。”赵衡烟先解释了一句,才说到重点,“结果,他用那些东西做出了‘纸’。就是这个。”
她掏出一个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张薄薄的、发黄的东西,再小心地展开。
裴沐接过一看,见这东西还被用墨书写了文字。它轻薄柔软,虽然有些脆弱,墨色也略洇开,却并不影响辨认文字。
她稍一思索,便惊讶挑眉:“纸……这样东西,若拿来代替竹简、记录文字,不知道方便到哪里去。日后读书识字,乃至传法传道,也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