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亲兵齐声大笑。
    殿外,竟然也有震耳欲聋的笑声响起。
    官员们探头一看,才发现……宇文恺带来的何止是这二十人,根本是将那城中三百精兵全带来了!剩下的人,都在殿外站着呢!
    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宇文恺享受了片刻这用畏惧凝结而成的安静。
    而后,他突然用力一拍桌子,直将那沉沉的红木高桌拍得四分五裂!
    “怕什么?!”他神色突地一厉,“本将军行事,还要和你们解释?让你们各说各的话,让那弹琴跳舞的都上来――怎么了,聋了?”
    满堂更静。
    不是在座的一个个都视死如归、不怕宇文恺的威胁,也不是说他们不想赶紧软言求饶……实在是这一个个高官,都是世家里精心教导出的人才,深知风骨比命重。若此时丑态百出,就算今天能侥幸捡回一命,今后也会被人戳脊梁骨、骂得羞愧欲死。
    所以,宇文恺越是将局面弄得难看,他们反而越不能退。
    实在不是不愿意退,而是宇文恺将他们退的台阶给抽走了。
    宇文恺虽然实力强悍,可他毕竟出身北胡,又一直与中原世家格格不入,因此总是不能理解这些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