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我活着的时候始终爱你,也曾被你爱过,直到我死,应当也是被你爱的。我还有什么可求?没有了。”
姜月章终于抬起头,面对着她,露出一个微笑。同方才那温柔却有些诡异的笑相比,这个笑竟如清风朗月,带出一段清爽自然之意。
纵然长发有些凌乱,纵然有些清瘦过分,但这个模样才是当之无愧的琅琊城姜公子,是当得起一句“芝兰玉树、明珠生辉”的世家子。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阿沐,你愿不愿意与我这个病恹恹的人成婚?”
这样真诚的、温柔的、有些迟疑的模样,再也不像那个阴郁刻薄任性又霸道的兄长了。裴沐应该感动的,可她……
她居然有些想发笑。
或说,她以为自己想笑,但其实她一开口,就带了点呜咽。
“哥哥,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刚才,就是刚进屋的时候,做什么站那么远?”
姜月章不防她避而不答,就愣了一下,却还是温顺答道:“你睡了七天,不知道外头下了雪。寒气重,怕你凉着。”
裴沐点点头:“我猜也是这样。”
他有些迷惑,就那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