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雕花紫檀架子床上,举着一本书静静翻阅。他整个上半身都缠着白色的绷带,胸腹处都隐有血迹晕出。
这位苍白的王爷,现在看上去比那些绷带更加苍白,好像一尊全无血液的白玉雕像。
二人相见,一时却谁也没有说话。
佘大人提了几次气,又缓缓按下。
过了不知道多久,摄政王才扣下书、抬起头。他的眉眼都是冷灰色的,放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疏淡凌厉如隆冬被雪的悬崖。
一层被刻意压制过的怒气,浮在这锐意陡峭的脸上。
佘大人的眉毛动了几动,牵得脸上的浮肉也挤了挤。
“摄政王……”
“佘濂啊佘濂,你让我说你、说你们佘家什么好!”
摄政王提了口气,却又即刻按住胸膛上的伤口,声音明显中气不足。但愤怒支撑着他,令他痛苦也要继续斥责:“你信誓旦旦和我保证,那处地方是绝密,绝不会被人发现!是啊,可真绝密――绝密到被人连锅端了,本王也险些成为枪下亡魂!”
佘大人阴沉着脸。
“枪……?火铳?”他突然问,“这种东西难道不都是在摄政王麾下管着?”
摄政王愣了愣,旋即大怒。
他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