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些无辜的孩子,所以她相信他是可以被约束的。
“虽然你可能天性冷漠甚至暴烈,但只要有一点被约束的可能,就还有希望。”
姜月章凝望着老人憔悴的、皱巴巴的脸,思索太后是不是病糊涂了、老糊涂了,才能做出这样不可思议的判断。他知道自己和旁人不一样,而且按照旁人的标准,他是个彻底没救、冷酷黑暗的坏种。
但接着,太后问:“月章,告诉哀家……你被阿沐约束了吗?”
他站在那张病榻前,冷漠而平静,让自己戴着悲痛的面具,悄无声息地浸润在药味和死亡的气息之中。但听了这句话,他却忽地一震。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生平第一次,他主动握住太后那双苍老冰冷的手。
他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太后欣慰地笑了笑,溘然长逝。
但那是七年后的事了,是十二岁的他不会知道、更不会预料到的事。
十二岁那年,他只知道自己被太后的属下掌捆了一路,又被丢下水使劲洗涮,像个红肿的猪头被扔进锅里烫熟。之后,他又被一群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折腾了好几天,搞得他都昏沉起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在做什么,甚至开始怀疑这几天的经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