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师父欲言又止,终于还是笑着摇摇头,“有些事强求不来。月章,去做你的事罢。”
他温驯地走开了,太微剑待在他背上,很安静,令他感到舒适。他走了几步,回过头,发现师父还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目送他。
“师父。”他忽然说。
“嗯?”
那好像是他第一次回头,师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抚着白胡须的手停了下来,但他的胡须、眉毛,还有宽大的道袍,仍然随着初冬的寒风略略摆动。
他张开口,想说一句话,但及至出口,又成了:“我走了。”
师父愣了一下,笑眯了眼:“去吧。”
但其实姜月章知道,他想说的不是这句。而且师父也知道。
他真正想说的是:人类真奇怪。
他们说剑修要够狠、要无情,又说不可为恶;他没有多少情绪,也没有为恶,但之前同门忌惮他、猜测他是看不起人,师父也担心他。
但这样的想法未免奇怪,好像他不是人类一样。
他摇摇头,甩掉了这个古怪的念头。
接下来的三年,他听说自己将书院大师兄的位置坐得越来越稳。听说――都是别人说的,如果让他自己评价,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