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的,可他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论迹不论心,他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就原谅他吧。
她成了金丹修士,不再需要上课。他们为数不多的交集里,又少了分量极重的一环。
可至少,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对手。他这样安慰自己:除了他,书院里还有谁配和阿沐相提并论?没有人。严维说是第三,可第三和第一、第二的差距,有时比最后一名和第三名的差距更大。
他意识到:他绝不能让阿沐超过,绝不能让阿沐真正赢过自己,否则……她就不再需要他了。
她眼里有她的师父、有她的朋友,有很多的人。不论他们比她强或弱,她都能看见他们。可他不同。
如果他比阿沐弱了……她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他的人生像被点燃了。
过去他修剑,只是因为可以修;现在他拼上了全部,因为他不得不如此去做。
他终于明白何谓渴求、何谓执著,就是你必须去做,你只有这一条路;你的身后是万丈深渊,而你绝不想跌落,甚至不想回头去看。
只能向前,再向前。
仅有的一些愉快的时光……
除了和阿沐比剑时,就是偶尔听到其他人拿他们的姓名调侃。他叫姜月章,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