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罢了。”兰相宜笑道。
“真的？”雁南归坐下拉着她的手：“这几年我忙，你我见得少。可我心里是惦记着姨母呢。”
兰相宜笑着摆手，叫人都出去。
屋里只留下降香和栓子了。
“我倒是没事，死不了。还能活几年。倒是你，我最近怎么听着……有些不好的话呢？是不是皇帝长大了，就……容不得你了？你这些年为他做了这么多。我听说程家折腾的厉害呢。程太后是不是也不容你了？”
“姨母，外头的事，是真的。你还不知？皇帝退位了。”雁南归笑了笑，这消息是传开的了。想必是兰相宜病着，没人敢跟她细说。
“姨母，你要好好的。我的登基大典想必就在五月里。你要亲自去观礼。还有两三个月，可足够你养好身子了。”
“什么？登基？你……你？”兰相宜瞪大眼。
“是呢，我登基。”雁南归笑道。
兰相宜愣了好久才忽然道：“我以前就有一回梦见了，觉得不像话，原来竟是真的？”
“姨母高兴么？”雁南归好笑。
她许久没有这么轻松的说话了。
“不高兴。皇帝有什么好……你一个女人家，更是累的慌。不过，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