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动静。
似乎真是睡了。
想到奚苒就只有一门之隔,太久没有见面,贺铭遥脑袋开始有些昏昏沉沉。
刚刚,他为了醒酒,跑去晒了好一阵月亮。
自然也想了很多。
这般贸然找上去,可能会让她更加厌恶,但要如何把握尺度,这般见不着面、放任她一个人,贺铭遥又觉得不甘心。
他实在太想她。
事实上,沈从宴上次在他家见到那一幕,并非第一次发生。
自从奚苒离开之后,贺铭遥已经出现了好几次幻觉。
不仅仅是酒醉,哪怕是清醒时,一抬眼,也会以为奚苒就在旁边,如同过往的每一天一样,安安静静、温温柔柔。
注意到他视线之后,她轻轻地笑起来,星光失色。
他只一够手,就能将她拥入怀中,这般那般,逼迫她承受自己,同他融为一体、共攀极乐。
没什么不可说。
贺铭遥爱慕她的身体,也爱慕她这个人。
但这一切,恍然如梦。
习惯的力量实在太可怕。
思念就像蚀骨毒药,如影随形。
人好像就是贱,一直到失去了,才惊觉,什么是不可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