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扶住额头,将脑子里关于那一晚小公园的画面埋进记忆底层,他实在不想回忆那时自己被赶鸭子上架,站在几十上百名“邪|教教徒”的包围圈里,抱着麦克风尬唱塞尔斯民谣时的痛苦经历了。
那感觉,简直比被几十上百个光明神会的制裁员包围起来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广场上,共情还在持续。
围观的人群也还在增加。
暮雪将被尤里西斯抓乱的围巾整理妥当,然后端着被翻转过来的帽子,开始像模像样的走向人群,充当一名不太合格的表演助手。
他几乎不怎么开口,就只是在人与人之间穿行,偶尔抬起眼,然后与其中的某些人对视个几秒。
那些与他视线相交的普通人,大多都会先呆滞上两到三秒,随后停止摇摆,结结巴巴的说:“呃……那个……您,您好……”
暮雪便将帽子往前一推。
被他的眸光所摄,人们恍惚间纷纷探手入怀,将口袋中的钱财投进了浅浅的帽子里。
暮雪收回手,微微欠身:“非常感谢您的慷慨解囊。”
路人恍惚道:“不,不不……这是我的荣幸……”
一直到表演进行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第一位没有受到暮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