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看着她，神情还是愣愣的：“是不是要生了？”
小美见他这样，在后面给踢了一下：“什么时候了，快送医院吧。”
老侃抹了把脸上的水，立即就上前想抱起裴欢，但是他又止住了，想了想，之后就将衣服给扒掉，用毛巾擦了擦。
春寒的天气，他将裴欢包得严实，自己却是光着膀子朝着外面走，小美跟着打伞。
裴欢那阵儿过去，有些虚弱，仰着头看着老侃的面孔，有些恍惚。
虽然说他的脸上又长出了大胡子，可是她看得出来，他瘦了很多很多……眼窝都有些陷进去了。
裴欢的手指轻轻地碰触了他的面孔，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目光缠绵。
“留着力气，一会儿还得使劲儿生我们的娃。”老侃轻手轻脚地将她放进车里，让小美在一旁扶着。
裴欢又开始阵痛了，她的额头都是汗湿的，疼得咽了下口水，长长地哀叫一声，“侃明珠，孩子是我的！”
这时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老侃都得替她摘下来。
他打开刮雨器，缓缓发动车子，声音低沉：“欢欢，忍着点儿，我开得慢。”
这一场春雨极大，又下了夜雾，能见度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