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巧合,他自己都不信。
如果鬼怪不在一层走廊里,就只有一种可能。
它们在大厅。
雨幕淋湿秋千,细小的雨丝乘风飘进房里,天空将明不明,将暗未暗。
男人的头低垂着,手中刀刃深深扎进圆桌。他用脖间的血色为这大厅抹上残酷的气息。
黑瞳鬼怪立在门前,眼珠都不曾转动,任风带起身上的棕羽。
它身形巨大,尾羽曳在冰凉的地板上,像是迎宾的长毯,单只便把城堡通向外面的路封得死死的。
一行人借着金门挡住身体,从掩着的缝隙中看见一个棕色的巨物正走来走去,只在圆桌旁绕圈,不往别处去。
“还有一只在大门那儿。”于凌说,同时是在给敖彧敖孜安排任务。
鬼怪守在大厅哪儿都不去,如果他们躲起来或许能等到任务结束。
李皓和舒时说了这个想法。
逻辑上来讲似乎没问题,可舒时道:“没那么简单。”
眼前的现象是显而易见的,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可如果解决方法真这么简单,于凌他们又怎么会选择冒险?
敖彧问:“永昼结束之后能立即脱离吗?”
于凌哂笑:“不能脱离也得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