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会杀了所有人。”白璟的声音没有明显的起伏,像是在阐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在场的人皆是心头一震。
男人撑着站起,拔出肩处和手掌的长箭,带出大片血迹。
他颤着手将箭丢在地上,隐忍着伤痛说:“是。”
白璟没有再说话。
舒时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停下,也不好劝他停下。
曲澜这个身份对于白璟来说意义非凡,可这是第一天,他所拥有的记忆是张空白的纸,他不是曲澜,任何行为都有可能露出致命的破绽。
屋内的场面僵持着,像是播放卡顿的画面,没有动静也没有声音。
舒时在心里数着每分每秒,直到将近两分钟时白璟才终于放下手臂。
“有没有医药箱?”舒时轻声,他不可避免地松了口气,语中疼惜。
立即有人去拿搁置的医药箱,白璟却是看了舒时一眼,说:“走吧哥哥。”
就好像受伤的不是他,流血的也不是他。
白璟抬手自然地拉着舒时,破开的白袖上满是深色的血迹。
“等等,还有医药箱……”
白璟恍若未闻,一心牵着他离开。
舒时顾着他的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