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验台,知道他想做什么,便缓声道,“我来吧。”
或许是因为刚压制住满腔的恨意,白亦清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钟如季嗯了声,退离实验台将位置让给他。
白亦清走到实验台,才垂下眸便掉出了泪。他随手擦了擦眼睛又吸吸鼻子,一声不吭地敲着众多按钮旁的某处。
与实验台融为一体的特殊材质遭到撞击,慢慢地往下压去,旁侧凹出一个方坑,白亦清把手伸进去将里面的按键按了个遍。
金属环解开,舒时立即坐起来,被钟如季搀下实验舱。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钟如季低声问。他看到舒时被注射过一些不明药物。
“没事。”舒时摇摇头,看到叫得凄厉的负责人。他皱皱眉,看见白亦清时又舒展了眉头。
给钟如季打了个手势,舒时走到小孩背后,伸手抱住他仍在细颤的身体,轻声说:“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本就不该承受这么多事。
白亦清尽力仰头兜着眼泪,但泪水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说决堤就决堤。
带他进来的两人没看这边,白亦清转身抱住舒时,头埋在舒时的肩上,忽然就哽咽起来:“澜哥,我真的,我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