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冷却下来,舒时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没几秒就打了个喷嚏。
他抖了抖肩膀坐到最近的床上,揉揉鼻子道:“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钟如季在那结成一绺一绺的头发上揉了揉,果不其然沾了满手水:“洗了头发还不吹干,等着生病?”
舒时听着,又打了个喷嚏。
“嗯?湿了吗?”他奇怪地去摸自己头发,感觉到一片湿意,“可能是淋到了吧,没注意。”
说完,舒时顺势一躺,想躺进自己心心念念的床,结果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
钟如季看了眼他湿着的发丝,淡声道:“这是我的床。”
舒时被一把捞起来,这会儿正不乐意,听他这话后摆了摆手又想往下躺,嘴里还说:“借我躺一下嘛,你我还分什么彼此。”
钟如季看都没看,手一伸,揽着他的脖子又把人拉了起来:“吹头发去,干了再躺。”
再次被捞起来,舒时幽幽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人有什么毛病。
为什么头发没干就不让躺?双人房有两个床,他睡哪个不都一样?怎么就认准这张床了?
“不想吹,多麻烦啊。”舒时往前蹭了蹭,本想去另一个床上,然而没动几下就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