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钟如季回答得很快。
舒时扯了扯唇角,笑容中带点涩:“是吗,居然是每个……”
他沉默了一段时间,再开口时语气如常:“要不你先走吧,我的目标我能解决。”
钟如季以同样的语气反问:“能解决为什么不一起走?”
舒时深深吐气,想把所有沉重的、压在心间的负罪感吐出去,却是徒劳无功。
他勉强让自己洒脱一点:“我想对他好一些,他过得太苦了。而且这也是我这个身份该做的。”
舒时尽量把自己摘出来,站在任务者的角度上去看白璟,但他心里属于曲澜的感情总会不由自主地冒出来。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心疼白璟的那个人,到底是曲澜还是他自己。
在犹豫徘徊的阶段里,他不自觉地会避着白璟,白璟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平白受了冷待。
“嗯,我陪你。”钟如季说。
“不,你没必要……”
“有必要。”钟如季轻轻打断他的话,“我带来的人,我亲自带回去。不要聊他,免得增加心理负担。”
良久,舒时才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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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尽是散落的长箭,各个形制不一,有小一半已被折断,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