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插在心口下,白璟的呼吸艰难了许多,他抬眼看向对面,眼睛热得发红:“哥哥。”
没有质问,只有浓烈的委屈和悲伤。
舒时浑身不受控地细颤着,他强忍着鼻腔里漫上来的酸楚,暗自咬紧了牙关咽下喉间的艰涩。
幸好他背着光,还能强装冷硬。
可他的手攥得死紧,没勇气再下第二次手。
将匕首抽出来,再往白璟心脏刺。
他做不到。
白璟垂下眼,视线聚在自己的伤口上,眼前的画面却被模糊掉。
他白色的额发遮住了眼睛,舒时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感受不到他的情绪,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长风萧瑟,舒时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依稀能听到轻响。
他再没说过一句话,没有解释,没有冠冕堂皇。他在自己与白璟之间竖起了一道屏障,谁也不能轻易打破。
白璟再怎么样也终归是凡胎肉/体,也会疼,也会难受。
他轻轻抽着气,在黏腻的鲜血中握紧了匕首柄,将锋利的血刃抽出。
舒时看到他按着伤口,垂在身侧的手捏着匕首,缓缓地朝自己走来。
许是因为疼痛难忍,白璟每走一步都会轻轻地吸口气,